2016.11.3 星期四
全天 返程
荒岛培训今天结束。最后一次,到海边走走。走得稍微远了些。
两堆礁石,相距离两三公里,不知道什么理由,趴在银沙滩那两个黑暗角落里。不避丑陋,淡然自若,甚至看上去乐观向上,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。跟海滩上的人比,礁石没一块显得卑微。行走着,是海边散步的人,停下来,或随便蹲哪儿坐哪儿,不也一样,一块各自表现各自模样的礁石而已么,他们每块似乎从来都这么以为。礁石来自大海,是海的儿女,每一块礁石,都和母亲一样,充满沧桑。
海上经过的船,远远地望着他们,礁石也有一搭无一搭,望着每一艘船的往来。你走你的,我海边呆我的,相互瞭搭一眼,算是打了招呼,算是似乎认识。谁别管谁,谁也管不着谁。
每到海滩散步,没有一次我不走近礁石,跟他们对视,已经习惯。我想读懂他们,他们流露的表情,甚至不止一次想,会不会有什么秘密藏在石缝里,那些秘密会不会有天一五一十跟我讲述。秘密和往事往往藏于角落。一个秘密可能牵出一串儿寓意和好奇,可能渲染成意想不到的舞台或生活精彩。
礁石看上去,象开头和结尾相距很近一个短篇。虽然短,也没有多少跌宕起伏的情节,但短篇从不因为短而失生动。
等离开一段日子之后,一定会回想起来,可能会感觉他们能不能称做一座山的草稿,他们那么原始、丑陋、野蛮,那么随便堆放,称其为草稿,足够的了。他们能有机会成为一座山么?我无从知道。
经常陷于孤独和伤悲,把自己懒散着堆放在海的角落。平淡的海滩上,与海水没完没了推搡,纠缠。无论堆放哪儿,难免重复自己,多余自己。明明是多余。即便哪一个游人由于迷路误入其中,明明知道不是特意赶来观看,竟也感动得泪流满面,爬跪人家脚下,恭维或巴结。说不上哪天,哪个傻哥儿,像我,一点摄影知识没有,在京东买了台傻瓜,来不及问问咋使,跑来对着他们一通神拍,他们照样乐得屁颠屁颠,真情实意摆出各种pose,顾不上磕碜好看。
草稿,这两篇草稿打是打了,作品能不能发表,那就两说着了。新明镜,这类裸着的作品,没有任何包装,终究无缘公开发表。能不能个机会找熟个人通融通融?恐怕挺难。谁人知晓草稿写的是啥。
或许,哪天哪个画家,若来此写生,他们的原始、野蛮、丑陋和杂乱,许不妄为。谁道呢?
(完)